日期:2022-4-20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那个孤独的早晨,梦阳像往日一样独自坐在电脑前构思她的文章。
窗外的冷风让她打了一个冷战。
她站起身,晃了一下僵硬的脖颈,伸了一下懒腰,披上了大衣,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。
思路不能继续下去了,她干脆关闭文档,登陆网站去看昨天发出去的文章。
那篇耗时三天写成的情感小说已经发表了,编辑还是署名一串数字的人。自从梦阳从散文改写小说后,大部分作品都是这个编辑编辑的。
梦阳很是好奇,放着好好的名字不叫,偏偏署名一串数字,让人看着别扭,称呼起来拗口。为了了解这一串数字之谜,梦阳把这一串数字输入了QQ搜索器。果不出她所料,这一串数字是一个QQ账号,这个账号的主人网名叫雅溪绿水。
点开雅溪绿水的注册资料一看,梦阳意外地发现这人竟然是她的老乡。茫茫无际的网络中,竟然是一个老乡在编辑自己的文章,梦阳心里很激动,像是他乡遇故人,感到特别的亲切、温馨。
梦阳马上去加此人好友,并发送消息说:“很高兴在这个虚无缥缈的网络里遇到一个老乡做我的编辑!”
信息很快得到回复:“我也一样,能给老乡编辑文章是我的荣幸!”
二人就这样你一言、我一语聊起天来。
雅溪绿水告诉梦阳:“我在这个网站做小说编辑好几年了,也发出去了很多作品。网站里的发文规则我都熟悉,今后会帮助你顺利发文!”
梦阳告诉轻雅溪绿水:“我的文章都发在了另一个网站,才来这个网站不久。”
“那个网站怎么样?”
“不是太理想。”
“那就把文章全转到这个网站来,这网站还不错,有我在这里做编辑,保你顺风顺水!”
“好。”
“我们的一个老乡是这家网站里一个的社团的社长,建议你以后到这个社团发文。我是系统编辑,但我的文章也在这个社团里发,发社团容易得精品,有前途。”
“好,就依从你的指点。”
后来梦阳的文章就发到了雅溪绿水为她指定的社团。
接下来的日子,雅溪绿水对梦阳一天四打招呼三问安,督促她尽快发文,以便早日与网站签约。梦阳为结识雅溪,能在网站上少走许多弯路而庆幸。
没过几天,雅溪告诉梦阳:“那个老乡社长要辞职了,你重发系统,系统正规,发文后做个标志,这些文章就都会由我来编辑。”
一星期不到,雅溪有了新的见教:“我们还有一个老乡在另一个社团做社长,以后咱两个的文章就都发到那个社团。”
“来回换发文渠道,不太好吧?”
“没关系,从哪个社团发文,完全自主,只要发出去,待遇一样。”
梦阳心里说:“既然发哪里都一样,为什么来回换?”但雅溪把话说出了口,也不好驳他的面子。
在这个社团发过一篇文章后,梦阳开始对编辑她文章的编辑不满,“编辑在编者按里错字不断,引用错误,以后就不往这个社团发了。”
“没必要,这个社长很看好你,编者按无所谓,只要社长能重视你的文章就行!”
梦阳期盼再次发文不要再碰到这个编辑,但连续三次都是这个编辑编发她的文章,她不愿意了,就没经过雅溪的同意,独自把一篇文章发到了系统。
雅溪看到后很不高兴,埋怨梦阳做事轻率,不顾及老乡社长的感受,并说马上让社长加梦阳为好友,以便她和社长单独交流。
梦阳很快收到了好友请求,加她好友的却不是社长,而是那个让她连续失望的女编辑,并且梦阳发现了一件很奇特的事,她的文章在空间日志里还没修改完,就让那个编辑在社团发出去了。
梦阳明白了,是雅溪在她的日志里转走了那篇文章,让那个编辑提前写编辑按语。原来他和那个女编辑关系非同寻常,老乡社长只是一个借口。由此梦阳想到,原先那个老乡女社长也并没有准备辞职,可能是因为某个地方让雅溪不满意,雅溪才不让再往那里发文。
新的编者按里仍然错别字连篇,而且连引用时也出现不少错误,梦阳对这个社团彻底失望了,决定不再往这个社团发文。
梦阳连续往系统发了两篇文章后,雅溪生气了。在qq聊天中对梦阳软磨硬泡,连哄带刺加挖苦,苦劝梦阳重新到这个社团发文。与此同时,在那个女编辑的动态里,梦阳看到女编辑痛骂有人说她编辑文章时不认真审阅敷衍了事。梦阳知道,她骂的是雅溪,因为她对编者按的不满没对任何人说过。对女编辑在动态里骂人,雅溪没做任何表示,但梦阳不再去这个社团发文,雅溪大发雷霆后拒绝和梦阳QQ对话。
梦阳苦闷异常。
和雅溪相识半年后,在炎热夏天的早晨,雨后吹来的凉风里,梦阳泪流满面。没有人会知道,她的泪水的在为雅溪而流,她在心里默默呢喃:
阳春三月,我们邂逅在茫茫人海。
你像一缕春风,吹暖了我心灵的芳草地,让那片孤寂落寞的荒原,郁郁葱葱,一片生机。
风吹过了,有了鸟语花香,有了花朵果实,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家园。
我记住了你,我以为这一切是你给我的。
你却说,你是春风,吹暖所有可以蓬勃向上的生命是你存在的意义。
我认为,你是我的唯一;我不知道,你拥有的是整个的世界。
你说,我是一道美丽的风景,你要将我移到荒芜的高原。
我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家,我不愿失去供我生命能量的根。
阴云密布,暴雨来临,我郁郁葱葱的家园,接受了狂风暴雨的洗礼。
花心并拢,枝残叶落。
你眼睛微咪,嘴角泛起一丝笑意。那神情犹如在欣赏你刚刚完成的一幅图画。
梦阳并不是对雅溪动了私情,她只是觉得来到这个网站后雅溪帮助了她,不想从此与他断绝来往。自己认识他时对网站的一切都模糊迷茫,是雅溪让她尽快熟悉,适应了这一切,现在为了在哪里发文关系突然僵化,不是显得自己忘恩负义吗?
雅溪正是了解梦阳这种心理,才决定梦阳不往他指定的那个社团发文,他就在她面前保持沉默。
梦阳没想与雅溪计较,没想去计较并不证明不去计较;她是想笑嘻嘻地去给雅溪开个玩笑,想开玩笑并不证明这玩笑就能开得起来。她用他们之间那种惯用的基调调侃雅溪,想象着雅溪会对着她的幽默会心地笑。
雅溪依旧不搭理她,她想象不出,雅溪是怎样从一天三问安,到一天两问好,到两天一招呼,现在演变成只听她的呢喃自己保持沉默。
梦阳一遍遍地讨好,问候雅溪,不是梦阳空虚寂寞,是她觉得自己欠雅溪一分情债。
她不是欠债不还的人,仅此而已。
男人做事凭理,女人做事凭情。这话现在在梦阳看来绝对是真理。任梦阳柔肠寸断,雅溪且冷眼静观。
雅溪在空间动态里说:等于不等都等了。
梦阳知道他什么也没等来,不是他错等了,因为她早已告诉了他,她不会因为任何人去违背自己的心愿,改变自己的轨迹。
在乎与不在乎的都在乎了,这也是雅溪的话。雅溪在乎的太多了,梦阳在他的在乎里找不到了自己的主题。
“该说的不该说的,我都说了;该做的不该做的,我也都做了。”雅溪继续发着感慨。
梦阳在心里回答他:“想听的不想听的,我都听见了;该收获的不该收获的,我也都收获了。
在我沉默时,你一遍遍地呼喊;在我选择回应时,你却开始沉默。”
像和儿时的小伙伴过家家时一样,雅溪就因为这一件在梦阳看来屁大的事,不理她了。
梦阳哭笑不得,深深地叹息着:真是可笑可气又可悲!
“你认为你是我的天,就可以肆意在我的头顶上刮风、下雨、打雷吗?你没听过我的声音,没见过我的容颜,但你伤了我的心。我的心遭到了重重的一击,像貌似水晶的玻璃球,在重击下变成无数细小的颗粒。”梦阳在心里呐喊。
梦阳的文章构思不下去了,他对着雅溪的qq头像沉思默想:左手托腮,双眼平视,头像上的你正在沉思。智者的洒脱,哲人的气度,巍然如高山,清纯如流水。她知道这个头像是雅溪本人不加任何修饰的照片,这种哲人风度头像的主人,会如此刚愎独断,不近情理?
时间慢慢地沉淀了梦阳心头的浮躁。
权当做了一个梦,我并没和雅溪在网络里认识,志不同,道不合,从此各走各路吧。
梦阳又开始孤独地坐在电脑前独自构思文章,孤独地按着自己的意愿发到那个看似虚无缥缈的网站里。
两个月后,梦阳突然收到了雅溪的亲切问候。
梦阳很高兴,心里还有一丝欣喜和激动,心里说:“我就不信他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。”
但接下来雅溪告诉她:“我又找到一个有发展前途的社团,这个社团走纸媒路线。对文学创作者来说,作品走上纸媒就等于走向成功。我已经辞去系统编辑之职,全力在这个社团发展,希望相信我的眼光,今后和我一起把作品发这个社团。”
雅溪的这个举动让梦阳哑然失笑。
怪人!
但梦阳真的不想与雅溪再计较下去,同在一个网站上,难得相遇的老乡,只要不是原来那个编辑来编发自己的作品,就再依他一次。
应雅溪的相邀,梦阳加入了这个社团的作者群,她在群里了解到,雅溪和这个社团的社长,和让梦阳反感的那个编辑是年轻时候的同学。
又过了几个月的时间,雅溪通知梦阳:“以后再有作品,不要再发这个网站的所有社团。我要在这个网站退出,去筹办自己的文学网站。到时你把作品发在我的网站里,保准亏不了你!”
这次梦阳真的无语了。
她对雅溪说:“我家里出了点事,可能很长时间不能再写文章,所以你放心,以后会有长时间我不往任何地方发文!”
雅溪出了口气:“这就好,什么时候我的网站营业,我会及时通知你!”
与雅溪关系的一波三折,大大影响了梦阳的创作欲望和发文热情,甚至不愿再坐在电脑前去琢磨那些枯燥的文字。
雅溪终于给了梦阳新网站的链接,让她火速发文,梦阳说她这期间没有任何新作品。
“没关系,把原来网站里发出的那些作品转发过来就行。”
“可是你早知道,我已经与那个网站签约。”
“这不是理由,我也早与那个网站签约,我的作品也都又转发到了自己新办的网站里。”
“好,只是现在我没时间,我们这里网络也不稳定,时常打不开那个网站页面。”
雅溪见不到梦阳往新网站发文的动向,就再次催促梦阳:“你没时间,你那里网络不好没关系,把你在那个网站的账号密码给我,我替你把那些作品转发过来。”
梦阳又一次郁闷了。
何去何从?只有从此在雅溪面前销声匿迹了。
网缘,与雅溪一年的网上缘分要告一段落了。
风依旧从窗户的缝隙里不断地往屋里吹着,吹到梦阳孤独的身子上,但梦阳感觉不到冷,也感觉不到凉爽。
风吹得多了,感觉失灵了,全身麻木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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